安国一连下了三日暴雨。
姜苡眠裹着沾有褐色血迹的粗布破衣蜷缩在满是泥泞的军帐角落,指尖反复摩挲脚踝带血的金铃铛。
眼神空洞的看向刚刚被她用金铃铛刺死的尸首。
那肥头大耳的尸首在见血封喉的毒药浸入后早已面目全非。
“姑娘……用这般自毁的方法当真值得吗?若是……”
沈梦溪小声抽泣,抱着一小瓶药缓慢爬到姜苡眠身边,手止不住地颤抖。
姜苡眠不语,伸出了手腕,斑叶兰汁液滴落时她的伤口瞬间红肿溃烂。
她咬住双唇,强忍住皮开肉绽的痛苦。
这痛苦远远不及前世在风雪中被他们万箭穿心的痛。
值吗?当然值得。
若不是如此今日他就要被这野男人欺辱,躺在这的尸首就是沈梦溪。
三日前她重生那夜嚼着馊饭被人按着头刷军营粪桶,看沈梦溪为了护她被人欺辱打断了双腿,她就发誓要让他们尝尝被反噬的痛苦。
她那些道貌岸然的兄长最厌弃血污,她便要让自己从里到外都沾满腐烂气息。
沈梦溪哽咽:“若是今日大少爷不来接你,我们岂不……”
姜苡眠擦去脸上的污垢,“明日便是祖母的生辰,他们必来接我去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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