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勾。”周秉臣也伸出手，勾住他的小指，“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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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的民间谚语，藏着不易觉察的真情。只有周秉臣自己明白，他是真的打算一辈子对他的小鸭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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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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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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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钱喝上头了，却不见停，小脸红扑扑的，像个熟透了的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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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秉臣配合地碰杯，悄悄收走他的酒瓶，“钱钱，你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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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我终于不用再待在那个破笼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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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的钱钱终于不用待在笼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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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昨天晚上，我打开窗户，是想逃走的。”钱钱回忆起他刚变成人那时，“我怕你又把我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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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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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舍不得你，就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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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秉臣一愣，指间上下晃动的叉子抵在瓷盘上，灯光投射下来，映出冰冷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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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视着那一线冰冷，眼底是化成一滩水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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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休想跟我攀亲戚。”钱钱话锋一转，带着点傲气地划分界线，“我们柯尔鸭都是很高贵的，不能和你这种凡人平起平坐，你们仰视我们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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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当我的什么？”以免钱钱逢人就说他是他的鸭子，周秉臣要给他个假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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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脸。”钱钱想了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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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秉臣被饮料呛着了，咳了好几下，“哪学来这么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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