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儿可笑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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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有野鸟飞过，呼啦啦的声音像是在嘲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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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闻修决看着前方面色柔和，笼在温暖光线下垂眸轻弯着唇角的师兄，这个称呼他喊过千万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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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每喊一句，心就忍不住软一寸，恨不得将这天底下所有最好的东西全都给他。现在却是每叫一声，声声沥血，利刃在他的心尖上割去一块血淋淋的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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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沈缘侧过身：“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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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修决道：“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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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缘看了看天空，道：“天色晚了，明日你有早课要学，回去早些歇息吧，过几日有空，你来我屋里一趟，上回你来我给你选好了书，只是有些册子保存时日未免太长，偶有缺页破损，待我修订好了再拿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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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修决愣愣地站在那里，又叫道：“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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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修决有什么话要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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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修决沉默片刻，摇了摇头道：“没有，只是想叫叫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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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缘不禁失笑：“叫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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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回去吧，这天色早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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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修决乖巧地点点头，转身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过头去看，发现沈缘依旧站在原来的地方，青年素衣蹁跹，长身玉立，他抬头望着山尖缓缓升起的月亮，柔软发丝被清风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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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得近时倒没什么感觉，只晓得师兄声音温柔，待他和善。等到站得远了，闻修决方才察觉到他的确是一身羸弱病骨，瘦得似乎一阵风就能将他吹走，虽是如此，却不减满身泠泠风华，依旧是一副好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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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的，闻修决的心跳登时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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