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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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赞助商，公对公，攀不上私人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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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德国留学做同窗起，周永便总结出一套“适者生存法则”——跟沈彦亭合作，你好我好；跟沈彦亭叫板，片甲不留。他向来是识时务的，当然也包括今天：“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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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摄影展，我想用你的展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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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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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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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永终于撕下胶带，扔到一旁，拿过手机查看画廊的日程安排，确认档期后应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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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合同打印出来，细节再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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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同都按你之前的魔鬼要求细化过，还有多少可改动？”周永不以为意，放下手机，转头去拆那一层又一层的保护膜。拆到一半，想起什么，叹一句，“你们摩羯座真是做事严谨，出不得一点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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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沈彦亭辨不明他是褒更多还是贬更盛，笑问：“除了我，还有哪个摩羯来关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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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周永抬起下巴，冲画廊大门方向一扬，“刚出去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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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彦亭饶有兴致，露出愿闻其详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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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了大半年的二楼租出去了，开了个刺绣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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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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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在国外游学多年，专门研习刺绣。你知道我爱猫爱得紧，所以买了这幅绣猫的画。”周永小心翼翼从最后一层防护纸中剥出画板，“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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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露出全貌，黄、白、黑、棕四色杂糅毛色的小土猫，翘着胡须看人，碧蓝的眼睛里透出几分机警，两只前爪并排匐在跟前的模样却泄露软糯个性。布料装裱在木板上，人为划出数道漏线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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