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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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橙也埋下头，划开手机屏幕。交谈声又由近及远，她检查微信，还是没有收到晓竹的回信，只好再追一条消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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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永正好送走客人回到吧台，打趣她：“稀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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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比你来得勤。”青橙笑，小口喝着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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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永拉过一把高脚椅，在她旁边落座，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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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橙不解：“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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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行客人的身影早已不在视线范围内，周永还是偏头瞥一眼门外，道：“老爷子交代的差事没有轻松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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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认识时，我以为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纨绔子弟。没想到，还是逃不开‘一物降一物’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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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永“唉”一声，无奈道：“我爸到现在还怵老爷子呢，我才几斤几两啊，哪敢造次。再说了，能降我的多了去了，沈彦亭首当其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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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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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永瞥她一眼，叹气：“你不要被他的斯文外表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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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以貌取人的人。”青橙笑说，“就我跟沈先生接触来看，他的礼貌周全，无出其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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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你见过一次他跟赞助商和借展单位斡旋的样子，就说不出这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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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橙手里捻一张纸巾，擦去台面的几滴水印，笑：“这不是没见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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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过什么？”声音从门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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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橙循声望去，沈彦亭正站在门廊灯下，噙着笑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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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永站起来，迎上去：“你不是在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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