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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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彦亭不难猜到她从哪里知道的，笑着问：“柯宇还跟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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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竹吐吐舌头，说：“他说刚加入团队的时候，你就告诉他‘艺术馆、美术馆的意义不在于竖起高高的围墙令人望而却步，应该融入普通人的生活，成为普通人的选择，潜移默化地影响人们对艺术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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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橙有片刻的失神，她想起第一次跟沈彦亭讨论互动展示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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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沈彦亭也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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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青橙说：“你记得我问你‘在互动展位的布展方面有什么要求’吗？当时你说希望展位可以更亲近参观者。我当时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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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橙点头：“我那时以为自己说错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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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有些吃惊，因为你说了跟我几乎一模一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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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橙笑：“我现在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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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像是两条路突然在某个点汇合后，便不停在“不谋而合”的相交点相遇、相遇又相遇。青橙不想用“缘分”这样俗套的词语来解释她和沈彦亭之间的各种投契，但她无法否认的是，当两条毫不相干的路在一个又一个路口并线汇合时，她内心隐秘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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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视线，正好对上沈彦亭的目光。两人没说话，只是噙着笑，相互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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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这顿临时的四人聚餐，青橙将晓竹推给冯励带回学校，自己则跟沈彦亭开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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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前，她被晓竹偷偷拉到一旁，悄声盘问：“后座的花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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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的母亲答谢我做的胸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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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晓竹掩住嘴，“他带妈妈来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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