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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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出于什么缘故，岸边的看客们迟迟未散去，就算画舫上已经没有姑娘在表演了。河边依旧站在层层人群，鲍妈妈眺望了一眼，又派人去打听了一番，听闻其中有几个还算有钱的公子哥，便又临时把这表演给拉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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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讨好这些公子哥，鲍妈妈甚至命人在岸边生了火盆，借着入夜瞧不清，把那些不算太出众的姑娘们都捧到了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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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一吵便是一夜，听着外面喧嚣的声音，在船内的我自然也睡不好，干脆起身跟着小玉挑了一个还算暖多的位置。我和小玉靠在了一起，喝着暖茶，跟着众人一起听着红尘之中的靡靡之音，竟然也昏昏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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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不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在睡着之前我一直在同小玉说话，就连半梦半醒之间也在问着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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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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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你为什么会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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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怕你有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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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们明明今天才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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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你从鲍妈妈的手上救回来，怎么能再让你羊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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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喜欢小玉你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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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儿也不像别的姑娘那样娇作，我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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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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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阳光格外的刺目，就算闭着眼也能感觉那强烈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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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这冬阳刺到了眼睛，醒来的时候自己正依着扶栏，头磕在了小玉的肩膀上，身上盖着的是一件厚厚的大棉衣。在我身边的霍小玉合着眼，呼吸均匀，还在睡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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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稍稍坐直了身子，微微仰着头，想要呼吸高处更新鲜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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