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的时候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他把所有的东西恢复成原样然后悄无声息地下了楼，别墅里的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没有人发现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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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才下午，天空却灰暗的像是傍晚，季妄走在路上的时候还有些脚步虚浮，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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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一吹又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喉咙里像是卡了异物一样难受，肩膀剧烈耸动牵扯着肺部发出沉闷喑哑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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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妄从兜里摸出口罩戴上，强忍着不适上了公交车，直到找到座位坐下他整个人才疲软地靠在椅子上，身体沉重地像是灌了铅，窗外的景物飞速后退，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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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也并不踏实，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到站了，季妄有些庆幸自己醒的及时，还好没错过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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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的位置离他家还有一段儿距离，中间要穿过一个小型的农贸市场，这个点刚好赶在下班的时候，住在附近的人往往都会顺路来这边买菜，耳边是混合着各种嘈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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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那场雨让这个地方充满了潮湿的气息，路面的水泥地并不平整，坑坑洼洼的还有积水，反射着周围摊贩跟前各色的灯光，偶尔有几个眼熟的面孔跟他打招呼，季妄都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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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走着他却突然停下了脚步，朝着人后望过去，人潮来来往往并没有什么异样，可他总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像是被什么人给盯上了，他故意在菜市场里逛了几圈，蹲在蔬菜摊上漫不经心地跟老板讲着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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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需要点什么哇，我家的菜在这一片那都是出了名的新鲜，都是我们自己地里种的，一点农药都没打，保证让你吃的放心，你看看这白菜都是今早才摘下来的，那上面还沾着土呢，还有这茄子，多水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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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主是个衣着朴素的中年男人，穿着一双黑色的长筒雨靴坐在小马扎上，靴子边缘沾了不少黄色的泥土，嘴里叼着根烟慢吞吞地抽着，说话的时候露出被烟渍染黄的牙齿，操着一口浓重的地方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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