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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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笑非笑：“真会说大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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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不置可否，闭上了眼睛。小光在黑暗中看了他片刻，静静开口：“对不起啊，太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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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在床上的人似乎已经要睡着了，闻言迟钝了两秒，模模糊糊问：“为什么忽然间又道歉？如果是织田作的事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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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忘了你，忘了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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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太宰没有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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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光深吸了口气，换了语气：“那么——你现在自杀够一千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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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想起她离开前在海边的那最后一次平和的对话，是有些悲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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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活着，她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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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一起的前提，原本以为前者更难，结果发现，却是后者阻挡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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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笑出了声：“啊～现在是要我兑现承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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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的小光却出乎意料地静默不语，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在床单上，发出低微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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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敛下眸光：“看，小光，最后犹豫的人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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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光摇了摇头：“我犹豫不是为自己，是为了你。你答应和我在一起只是因为我们的约定，而不是承认你喜欢我。哪怕是你，当初也没想到自己自杀一千次仍然没有成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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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避而不答，他没有兴趣此时此刻去给小光剖析当初自己内心的想法，语气依旧温和，看不出兴奋或失落：“所以，这次是你拒绝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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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准备好了接受小光的答案，也说不上紧张，屋内安静到能够听出钟表秒针走过的吧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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