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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燃想不通,接过携雨手中的沸水壶为构穗点了杯茶,在她新奇的目光中递过去。
他与问槐相识几日,了解不深,只看出那个年纪不大的男人绝非池中之物。前日奕棋后,郦御对问槐态度大变,这两日两人每天都在草屋聊到深夜。
郦御此人非常傲,他与郦御相识七年,受他一声:“段兄。”却明白自己入不了此人法眼。问槐得郦御器重,必然是和郦御意气相投,又身有寻常人无有之特质。
说直白点,在郦御心里,他段燃是寻常人,问槐是同道中人,他远比不上问槐。若按这个理去推,他都看不出优点的女人又怎么能被问槐瞧上?
“构穗姑娘,招待不周。山上贫乏,饭菜、茶点、住处皆不如城里。眼下情况特殊,委屈姑娘几日。有什么缺的、要的,可与携雨、风城说,他们会尽力寻。不过,紧要的该都备下的,没什么缺处。”
构穗应好,嘬了口茶水,口中甘香。突然,她小嘴撅起动了动,把一团茶渣吐到地上。
“……”
“有渣子。”构穗说。她在山下喝得茶水,茶叶都好好的在茶盏底下待着。手里这杯茶虽看不着茶叶,可喝进嘴里全是黏糊糊的渣渣。好喝是好喝,嘴巴舌头却不舒服。
“段…先生。”构穗不确定携雨说的是不是这般称呼段燃。段燃一脸平静地望向她,“怎么了,构穗姑娘?”
如此一问,构穗知道她称呼得是对的了。
“问槐什么时候来?”
“看这天色,最多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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