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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令雾又装起了哑巴。
老妇和雾几番接触下来已能感觉其戒备心很重。可这女子又十分善良,令老妇想到了自己的养子。这女子的性子和养子如出一辙,就像冬凛花,习惯了严寒便难以在温暖的春天生长。
“告诉我怎么能上去这棵树。这就算你还我的恩情了。”
“姑娘,惊鸟抓的口子如果不用草药敷是会烂的。”
雾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
这次的沉默不再是强硬的拒绝,隐含了动摇的意味。老妇接着道:“我知道姑娘心有顾虑。其实我也不是本地人,不知这能不能让姑娘放下些戒备。”
老妇摸上自己的眼睛。那里的皮肤相比她满脸的皱纹来说光滑又平整。
“我们这里的人在外界被称作脏奴,拥有着其他民族没有的墨绿色眼睛。在外界看来,这双眼睛就是罪恶,许多脏也奴因此被剜去了双眼。我是先天的盲人,村子里的人却认为是我娘为了掩饰我脏奴的血脉剜去了我的眼,将我们一家驱逐出了村子。我爹为了生计去参军战死沙场,我娘不久后病逝。这双先天的盲眼似乎只带来了苦难,直到遇见了老头子。一开始他以为我是他的同族,收留了一无所有的我,后来我们日久生情,我便跟着他来到了他的家乡。在这里,眼盲的人才被当作英雄......这里或许才是我该属于的地方,可是倘若他们知道我是外界人一定会把我驱赶出去。所以姑娘,你也知道了我的秘密。”
听了老妇的故事,雾心中并没太多触动,她只是平静道:“告诉我身世秘密难道就是为了让我跟你回去疗伤?”在她看来,任何感人的故事都有可能是编的。
老妇听了雾的话露出一个羞愧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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