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此嗤之以鼻,但不露声色。
可笑的是,教导员和他见面时并不会直接用言语贬低那个军官,或是痛斥他的行为,也许是认为这样做或多或少显得有些虚假、刻意。
乃至与姬明欢单独见面时,教导员还会为军官辩解:“他的性子就这样,我们都不喜欢他的做事方式,大家都觉得他太过粗鲁、草率,你不用放在心里。其实我们都是为了你好。如果你能尽快明白自己的异能有多危险,并且配合我们的工作,那接下来麻烦会少很多。”
姬明欢那时候只是托着腮部,不经心地点了一下头,照样没放在心上。因为他脑子里很清楚,这些人无论唱红脸还是唱黑脸,本质上都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是一声不吭就把小孩往实验所里关上大半个月的坏人罢了。
总而言之,这一天的白昼又或是夜晚,这座监禁室再度迎来了教导员到访的时间。
这位身披白大褂的瘦高男人拉了一把椅子,在床铺不远处的桌子前坐下,扶正鼻梁上的眼镜,抬眼看向姬明欢。
他说:“抱歉,打扰了你的休息时间。”
“没事,反正你每次都这样,下次来了还是老样子,半声招呼都不打。”
姬明欢耸了耸肩,口头揶揄着,一边下了床。
他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上,拖着清瘦的身体走近桌边,然后拉了一把椅子坐到教导员的对面。右手托腮,手肘抵在桌面上,漫不经心地说:“喏……不如直说找我有什么事情得了。”
“那我长话短说,我这段时间从你之前待着的孤儿院那里问了些事,”教导员说,“他们都说你小时候很喜欢把自己关起来,然后用一卷卷纸巾把自己的身体包住,所以孤儿院的小孩都叫你‘怪胎’,这些事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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