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雷德终于心满意足，踏上了回厨房的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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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悄悄松了口气，和仍保持着笔挺站姿，目送着阿尔弗雷德远去的迪克相视一眼，少年不加收敛的笑容让冰冷的蝙蝠洞顿时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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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不受控制的也挑了下唇角，然后才在迪克的招呼下重新投入了训练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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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近艾拉才明白过来，在韦恩庄园，站在食物链最顶端的并不是似乎能掌控一切的布鲁斯、蝙蝠侠，而是这个总是默默守护在主人身后，以苦命老管家自居的管家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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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布鲁斯韦恩无可挑剔的管家，更是蝙蝠侠最忠诚的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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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见过他修剪花枝的模样，也见过他忙转在锅碗瓢盆间的模样，但直到她被列入训练计划，她才得已看到他固守在一块块屏幕前，等待着庄园主人安全回归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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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冷空旷的蝙蝠洞中，穿着睡衣睡帽的阿尔弗雷德端坐在一块块巨大的正流转着无数数据的荧幕前，冰冷的荧色蓝光镀在他的身周，黑暗粘稠的涌动在光线难以企及的角落，巨大且空旷的蝙蝠洞就好似一张巨兽的嘴，仿佛随时都会露出钢铁獠牙，将这个瘦削的老人一口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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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想要陪他，但总被他赶进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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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有无数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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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还小，正在长身体，需要充足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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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明天还要上学，不能因睡眠不足而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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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他们很快就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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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幸运，今天一切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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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其中出现频率最多的就是您还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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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十岁了，也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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