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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只是浅尝辄止一般碰了碰唇瓣,很快又直起了身。
李雁问:“怎么今天不问可不可以了?”
“每次都问,很容易忘,”傅纪书道,“想剪到哪里?”
“不要你给我剪,万一剪坏了怎么办?”
“你在研究院实验室那段时间,一直都是我给你剪的。”
傅纪书卷着他的头发,发丝上带着荼蘼花浓郁的香气,勾着他的心绪。
但他面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只垂下眼小心地帮他剪着头发。
李雁无所事事地盯着镜子,忽然说:“以后不打仗了,你要是辞职不做军官,还可以出来做理发师。”
傅纪书语气平静,“为什么不做军官?”
“只是个假设。”
“没有这样的假设。”
李雁轻轻“啧”了一声,嘀咕道:“好死板。”
过了一会儿,他又主动搭话,说:“我还以为这次战役还要熬一段时间才能结束呢。”
他翻了翻日历,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从他醒来到现在,傅纪书头一次在战场上待那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