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屈指敲了敲照片,“太植师父的十字斩,二十年过去还能看出起手式...“声音戛然而止。
相纸边缘的霉斑里,有双沾满泥雪的布鞋正要迈出画面。
登山靴的防滑纹路,竟与今早追击他们的九黎族人一模一样。
尚德突然踹翻旁边的档案柜,生锈的合页发出垂死的呻吟。
柜底粘着张泛黄地图,奉吉的机械臂弹出激光扫描,蓝光下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满文标注。
浑河主干道被朱砂圈为“庾郎“,支流岔口却用墨笔写着“春泥“,墨迹晕染处爬满蚯蚓状的青铜纹路。
“这些青铜粉在吸收地热!“小龙的龟甲突然迸裂,甲片在水泥地上拼出震卦。
裂纹里渗出的靛蓝色液体,正顺着地砖缝隙流向仓库西北角——那里堆着二十几个印有“抚顺煤矿“字样的麻袋。
铁门被撞击的巨响撕破寂静。
七个戴狗皮帽的壮汉撞开大门,翻毛领子上结着冰碴,眼白泛着病态的青铜色。
为首的汉子扬起冰镐,镐尖还粘着新鲜的血痂。
白兰姐抄起整摞档案砸过去,纸张在空气中炸成雪片。
她闪身钻进货架迷宫,后背贴着冰冷的铁架喘息。
货架突然剧烈摇晃,九黎人的冰镐劈在离她耳畔三寸处,擦出的火星点燃了飘散的纸页。
太植的影刃在火光中游走如龙,刀锋挑开某个袭击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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