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飞檐上的脊兽正在慢慢转向,所有鸱吻的嘴都对准了沸腾的河心。
白兰姐用皲裂的指尖抹过睫毛,冰碴混着血沫在掌心化开。
市政橘黄的工装服已经出现在河堤,铁锹刮擦冰面的声响刺破晨雾。
她低头看着翻毛领口结霜的哈气,军靴踩过正在冻结的春泥——那些泛着青铜光泽的黑浆正在市政洒下的融雪盐中收缩,像无数濒死的蠕虫。
早餐摊的油锅腾起青烟,裹着羊皮袄的大爷正用长筷翻动油条。
白兰姐蜷在掉漆的折叠椅上,棉裤膝盖处还沾着河底的青苔。“老四季抻面,多放辣子。“她呵着白气,袖口露出的腕表镜面裂成蛛网,分针永远停在凌晨三点十七分。
邻桌穿貂皮的女人把诺基亚N95拍在油腻的桌面上:“看看我男人拍的!“
手机屏幕上,浑河冰裂的纹路恰好组成了龙形。
白兰姐舀着面汤的勺子顿了顿——那所谓的“龙睛“位置,分明是昨夜太植插入影刃的冰窟。
放大照片右下角,冰棱倒影里有个模糊的斗笠轮廓,青铜剑穗正在晨光中滴落黑水。
“天气预报说今儿晌午到零上八度。“摊主把咸菜碟摔得山响,“这鬼天儿,河面说化就化。“
白兰姐咬断抻面时瞥见碗底的纹裂,面汤沿着缝隙绘出熟悉的卦象。
摊主围裙上沾着的面痂里,竟粘着半粒青铜碎屑。
远处清扫街道的工人突然惊呼,他们铲起的冰坨里封着半截青铜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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