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赫然是康德十年。
“当心!“白兰姐抄起板凳砸向煤堆,青铜色的火焰顺着木纹攀援而上。
摊主突然发出非人的嘶吼,脖颈伤口迸裂,数条青铜蚰蜒从血肉中钻出,口器喷溅的黏液在雪地蚀出青烟。
尚德抡起邻桌的醋瓶砸过去,玻璃碎裂的瞬间,陈醋与黏液混合爆出刺鼻的蓝雾。
奉吉的机械臂弹出采样针,刺入正在融化的雪堆。
分析仪滴答作响,显示屏上滚动的分子式让所有人脊背发凉——那些青铜微粒正在重组DNA链,雪水里漂浮的冰晶里,隐约可见微型青铜棺的轮廓。
河面突然传来冰层断裂的轰鸣,众人转头望去,昨夜被影刃镇住的冰窟正在扩张,裂缝中涌出的黑泥裹挟着青铜碎片,在空中凝聚成九黎图腾的形状。
太植的刀鞘突然震颤不止,影刃自行出鞘三寸,刀身映出骇人画面:奥体中心的地基深处,数百名工人正将刻着“丙午“编号的青铜桩打入岩层,他们的眼白全都泛着青铜色……
在中街的胡同,寒风在胡同里打着旋儿,卷起墙根冻硬的泡面桶。
众人挤进庆丰包子铺的后巷,白兰姐后背紧贴着结霜的砖墙,从内袋掏出那枚染血的铜铃。
尚德摸出顺来的ZIPPO打火机,镀铬外壳上还粘着摊主的辣椒籽,火苗舔上铜铃内壁的瞬间,血字像被烫活的蚯蚓般扭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