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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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那种自己正在被世界玩弄的感觉彻底被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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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季丛郁突然和他对视上，然后就那样朝他快步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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症状二：心口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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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出现在电子屏幕里、出现在他梦中的季丛郁踩着高跟鞋，一步步朝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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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祺礼没见过季丛郁穿高跟鞋的模样，即使他已经脱下校服，换上正装几年，却还是没想象过季丛郁变成大人会是什么样子。过去几年，她在他脑中的形象一直都是穿着校服，披着长发的，穿的也一直是那双绑着标准蝴蝶结鞋带的开口笑帆布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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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变成成年人的季丛郁出现在他面前，正朝他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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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荒谬地，像小说写的那样，这一刻，他只能听见高跟鞋鞋跟踩在地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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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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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和他的心跳声同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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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丛郁像是在他身上踩了几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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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得不算慢，迎面的风吹动她鬓边的头发，于是他将她的脸和脸上的表情看得更加清楚。季丛郁变了很多，褪去幼时的青涩和那种莫名的阴郁气质，如今落落大方，举手投足都柔美，没人能想象出她当初高中时的尖锐刻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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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丛郁终于站定在他面前，她像过去一样微微仰头才能和他对视，不过由于她踩着高跟鞋，抬头的幅度并没有以前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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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十分老套的开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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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祺礼也老套地扯了一下嘴角，“嗯，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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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好歹季丛郁的声音没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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