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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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季丛郁最后像是找到良知一样和他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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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别的要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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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快乐。”季丛郁说，“我希望你之后都顺顺利利，一直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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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沈祺礼的眼睛适应了黑暗，于是季丛郁那张脸此刻也变得清晰，五官刀刻一样印在了他的脑子里，“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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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季丛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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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的话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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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丛郁顿了一下，但几秒之后，她站起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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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祺礼看着地面，她脚上帆布鞋的鞋带绑得和初见时一样标准漂亮，又过了几秒，鞋尖朝向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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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丛郁走了，很安静地，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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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祺礼在石凳子上坐了很久，他一动不动，没换过姿势。\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