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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巣捻着桑皮折纸轻旋,嘴角一抹似有若无的笑。铜炉火星在他眼底明明灭灭,眼眸尽是志得意满。
他早就对这场县试的三道考题,进行精心布局。
前两场试炼难度极高,
考题一拆解[黍]字,引经据典,以正气破妖邪。
考题二以“妖”字赋县志,天反为灾,地反为妖,偏偏写邪晦。
一个正气凛然,一个邪气妖异,将大部分蒙生考的外焦里嫩。两把玄铁筛子滤下去,能留在考舍的蒙生,不过十不存一。
最后终考,
再出人意料的出一道极低难度的[云]。
他太清楚这“云”字看似绵软,实则是把剔骨软刀——稚子们或咏云霭,或叹云泥,终究跳不出三尺童蒙所学。
正因[云]字太寻常难度低,蒙生们根本没有发挥的空间,水平几乎一样,很难分出高下。
让尔等难分伯仲!
这样,他这位主考官的话语权就大了。
四位副考官,彼此争不出一个高下,也难以裁决。
最后迫不得已,
还不是他这个江阴县主考官,一言九鼎,勉为其难的拍板决定?!
这正是主考官的权力,权术运用的奥妙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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