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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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介绍一下治疗方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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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子终于松了口气。为了让手冢相信自己，她已经在这所医院待了许久——毕竟对她来说，在一个单位稳定任职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沉重的眼皮每一秒都让疲惫在身体中不断扩大，昭示着床是她最终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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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用执业医师证敲开医院的大门，然后多次在手冢面前刷脸，确定他的视线落到过胸牌上，最后便在主治医师对他说“东京目前没法治疗”后抓住时机，在他站在医院门口时接近，用自然的姿态递出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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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方法是有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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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离开了，手冢的视线落在名片上——用“名片”来称呼都算得上奢侈，不过是毫无设计的白色卡片，上面只写了名字，再无其他。他原想扔进垃圾桶，动作却定了定，最终还是塞进了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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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曾告诉过他——“过盛的树会被砍伐”，他那时还小，只是点点头，坐在小板凳上看鱼钩浮浮沉沉，在平静的水面括出一圈圈水纹。他学着祖父的样子端坐、思考，道：“可是同样会吸引鸟儿呀。”然后紧张地看向祖父。老人摸了把花白的胡子，浑厚地笑了几声，大手揉乱他梳得整齐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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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拍被前辈握住，狠狠砸向手臂时，他才理解了祖父话中的含义。钻心的疼痛四散开来，他却紧咬着唇，内心只是不甘。直到第一次疼痛发作，恐惧才终于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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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不能打网球，那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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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在人生中出现的问题后之后觉地一遍遍在脑海中重复，手冢访问了一家家医院，可偶尔的疼痛还是像深埋的针一样，隐秘又顽固。幸好，一群同样热爱着网球的、纯粹的人来到了网球部，有的有着天才般的潜力，有的只是新手……但他们都有着相同的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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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拍是灌注了爱与必胜决心的工具，而不是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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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盛的树会被砍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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