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开平蹲在草丛里,看着父亲用树枝在地上画出的图样,若有所思。
“你且将叁面围死,只留一个可掌控的缺口,既能让敌人摇摆不定、丧失斗志,又能引蛇出洞。”孟顺兴缓缓道:“围叁阙一,虚留生路,一定能帮你猎到最想要的猎物。”
这句话,孟开平一直牢牢铭记在心。
那日离开师府后,他便想,或许这就是一场狩猎。因为他的大意与鲁莽,猎物闻风而逃,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已经牢牢占据上风了,整个徽州城都在他的治下,她终究跑不出这个猎场。
所以,他只消留出一扇大开的城门,她便会以为尚有“生路”可走。
林中的小鹿最是机警,往往会默默观察,直到风波将平之时再乘机逃离。他料定她就是那头小鹿,故而最后一日城门将闭之时,他就在这里等着她。
围师必阙,阙则必出,出则易散,可破之道也。
师杭被男人一把丢在榻上的时候,整个人都处在半昏半醒的状态。
她骑过马,却没骑过这样烈的马。自家府里那匹踏雪个头娇小、脾气温驯,跑起来便是松开缰绳也绝不会把人颠下去;可这男人的马简直跟发了狂似的,跑到最后,师杭一心只想吐。
果然,等她被切切实实甩在榻上以后,便再也忍不住了。
她立刻翻身滚下来,趴在地上就是一阵干呕。可她这几日来只喝了点汤水和米粥,吐也吐不出来什么,只能缩成团一个劲儿喘息发抖。
强掳她的男人就立在她面前,冷眼看她难受得要死,一句话都不说。好半晌,师杭才终于缓过神。她抬起头,却见男人依旧立在原处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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