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调转方向打马而去,高声道:“问他何用,你追去便知!驾!”
这世上的隐士分许多种。
有的厌倦了世俗纷扰,人隐心隐,无论江山权柄如何更迭都绝不入仕;有的怀才不遇、壮志难酬,人隐心却未隐,只是暂居山林等待时机罢了。
师杭认为,朱升无疑是后者。
他是她的启蒙恩师,故而甫一见面,师杭便恭谨跪下行大礼相待,叩首在地长久未曾起身。
“先生。”
朱升面色不动,高坐席台之上,稳稳受了她这一礼。
孟开平抱着剑立在一旁,看这老头半天不喊师杭起来,有些不满地轻哼了一声。朱升年纪大了,耳朵却不背,直接一眼扫过去。
“烦请将军先至偏厅稍候。”书童开口道:“先生这会儿只见师小姐一人。”
前两日,孟开平已经吃惯了这老头的闭门羹,此刻被撵也不多啰嗦。出去前,还顺手帮他们带上了门,显得很轻车熟路的样子。
师杭一见男人走了,竹门紧阖,当即俯首又拜道:“求先生救小女一命!”
朱升再不复方才的冷漠,快步下席欲将她扶起,慈目和蔼道:“筠丫头,切莫如此。”
师杭额间微红,却仍不肯起身,含泪道:“家父已去,徽州城亡,您本不必再见我……”她自知时机难得,便不再讳言,开门见山道:“先生,您令我前来,可是有了破局之法?”
闻言,朱升意味深长道:“如今,你我已是局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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