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状态下将眼球挖出，这红色便可以永久地保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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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若头颅与眼睛一同被保存，则更为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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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避世隐居的窟卢塔族，全族遭到了灭绝人性的屠杀。从那之后，流传于黑市上的火红眼就变得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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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抹红色落进了妮薇的眼底，当晚，她久违地做了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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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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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的时候，她站立在血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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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卧在妮薇眼前的是好友死不瞑目，血肉模糊的尸体。她的身体被染成了红色，惨白的脸面向天空，空洞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妮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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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海中的尸体不止这一具。妮薇看不清那些人的脸，只知道她们都是女人，都在用空洞的眼睛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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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看向四周，漆黑的空中，漂浮着许多血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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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少年的脸忽然出现在这片黑暗里，他的五官很稚嫩也很秀气，头发是黑色的，眼睛却与那些眼球和血海一样，是血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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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躺卧在地上的女人，漫天血色的眼球，它们都静静地，静静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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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腕似乎被什么东西抓住了，妮薇平静地低下头，不出意外地，在血海中看到了一具惨白的骨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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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动了动腿，白骨的手便松了开来。然而下一秒，那具骨架猛然爬起，向她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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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妮薇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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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床上坐起身，缓了一会儿，缓缓抱着膝靠在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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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蜷缩在床头的身影忽然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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