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苍白的面孔，握着剑的手也不由得一紧，下意识地放轻了声音，将自己决定透露的真相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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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把剑，是贺家的云铁制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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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花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双唇紧抿了起来，随后意味不明地看着跟前一脸紧张地注视自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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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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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之舟却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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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到了床边，将吻颈剑放在一边，双眼看向床上的人，“我只是知道，当初的事并不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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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之舟说得真切，但听懂了他这突如其来话语的李莲花却只是低头轻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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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他重新抬眼看向跟前的男人，那些百姓的怨言，枉死的手足，同门的责怪与否定如同走马灯在眼前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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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战结束后的那一年里他无数次回顾过往，所以他知道，若不是他将一切看得太理所当然，认为自己无所不能，许多事本就可以避免。而这两年行走江湖也让他明白，这世上少了个天下第一的李相夷并不会大乱，武林甚至比他仍在四顾门时要更平和，哪怕称不上海晏河清，却也没那么多纷乱与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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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相夷确实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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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在将自己看得太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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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眼看向鹤之舟，双眼在烛火下带着一种柔和的冷漠，就像是要这样将他的心遥遥与人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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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之舟不想触及他内心的伤痛，只是伤口藏在他心底早就化了脓，不挑破只会一直溃烂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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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李莲花的反应却让他知道那些伤痛并不是他一句轻飘飘的安慰可以抚平，那些伤痛并非来自于别人，而是这人打心底里对那些错误的认同，是他决计不会放过自己的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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