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两个字脱口而出后，她对上了李相夷平静地望着自己的双眼，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只是不自觉地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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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郎却已经垂下眼，一字一句地仔细默读起信中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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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早就被告知了乔婉娩对这份感情的厌倦，又知道了李莲花最后寻了鹤之舟定终身的事，他看完信后并不如想象中的那般伤心，只是有些恍惚跟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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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了抿唇，回忆了一下这些年与乔婉娩的点点滴滴后才发现，自己与她相处的时间竟然这般少，少得她在自己记忆中留下最多的，都是她站在四顾门前送着他离开时单薄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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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有负于你，阿娩。”他合上手中的信纸，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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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婉娩却用力地摇头，“没有，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我追不上你，我实在是，太累了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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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断断续续地说着，但眼睛却忍不住落在那个信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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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的这封信，相夷心神不宁，才会在与笛飞声的大战中落败，失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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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未曾想过，这封在大战前一个月便送出的信，竟然如今才被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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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她送出信件时怀揣的挣扎与决绝，知道他出事的后悔与痛苦，原来都是她的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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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不知是庆幸还是失落，茫然得叫她如今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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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相夷打断了她的话：“你不必再说了，你我之间，确是我有负于你。你若是……想要离去，我也不会拦着，待他日你寻到如意郎君时，我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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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了抿唇，心中尤有几分痛楚，却还是生逼着自己道：“会为你送上一份喜糖作为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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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婉娩面上一阵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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