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伤口和平坦的小腹。
出殡回来,薛道宜便闭门不出。谢远华一死,谢远致落狱,无人在意二太太的生死,生怕触了谢远岫的霉头。
大房无人搭理薛氏,娄氏反而常遣人问候,送去不少东西。
薛道宜和柳湘盈都不在,娄氏白日强撑着哄小满,晚上处理谢府事宜。即使孙嬷嬷从旁协助,娄氏依旧力不从心。
短短几日,她就病得厉害,到了晚间汤药也喂不进去,曾大夫额角生汗,冲孙嬷嬷摇了摇头。
孙嬷嬷眼前一黑,婴孩似乎被院内气氛感染到,啼哭不止,高亢不止的哭声尖利地划过众人耳膜,撕碎黑夜最后的宁静。
生死大事,谁都不敢下主意,只能尽力一试。
娄氏挣扎半夜,浑身一会儿如同火烧油煎,一会儿冰冷刺骨,身子仿佛被重物压着。
她大力呼吸得胸口发疼,指尖却动不了分毫。鬼门关前,眼前画影重重,如走马灯般一幅幅闪过,任何因果善恶都无法遮掩。
她看见雪夜,小儿子被抬回来时面目全非,尸身浮肿。
自己尚能活动时,把二房的事宜交给柳湘盈,谢远华对盈娘不怀好意至垂涎的亲近。
她想要验证自己心底的疑虑,逼着梅珠扶自己起来,看见谢远岫大雪深夜从秋澜苑出来。
她看见……
娄氏睁眼,盯着青纱帐顶,耳边传来熟悉平稳的声音。
“去拿药,叫曾老。”
一声吩咐,屋内的人瞬间动起来,来来往往仿佛一道道没有生命的影子,有条不紊地准备着。
娄氏眼珠转动,嘴唇动了动,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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