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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些时兴的胭脂水粉和铺子里的香膏,久在病中,她许久未曾上妆,将烛火点得亮堂,镜中的人上妆至一半,停下手中动作。
屋内被她点得亮堂堂的,脸上都有种热意,面上的表情都能看得分明。
谢远岫垂眼,盯着镜中鲜妍明媚的容貌,道:“怎么不继续?”
“卸了麻烦,现在这样就够了。”柳湘盈取了点香膏化在掌心,在脖颈和手腕出晕开。
香气淡如幽兰,无孔不入,像是双无形的手抚摸过裸露的每一寸。
谢远岫弯腰,掌心托着她的脸颊,两张面容一同映入铜镜中。
“兆夫人托我告诉你一句抱歉,不知你身份,这些年薄待你了。”
这句抱歉听者无心,说者有意,兆夫人待她已经很好,没有通判府的支持,她的铺子不会如此红火。
兆夫人想安的更多是谢远岫的心。
“盈娘只是个寡妇,没什么身份。”柳湘盈轻点下巴,蹭动他掌心,“兆夫人待我很好。”
“嗯,她说你新婚一年便丧夫,因爱夫心切回了亡夫家乡,苦苦经营一家铺子,很是艰难。”
身份户籍错漏百出,一查就能查出来。
她们也是运气好,撞见了蓟州管户正松的时候,花钱便办下来。通判府不是不知道,这样的事,两年来数都数不清,左右连累不到他们头上,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有个得力的人使唤更重要。
想到通判这两日在自己面前战战兢兢的样子,谢远岫眉间微聚下压,“带出来的银钱都用光了?”
柳湘盈直白道:“也不是直奔蓟州来的,更何况初来乍到要用银子打点的地方不少,花了不少冤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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