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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礼初成,良缘遂缔。
永结鸾俦,共盟鸳蝶。
柳湘盈看着这几个字,像是遥不可及的梦,她红了眼睛,整只手臂挣扎发颤,说:“谢远岫,我不愿意。”
“我知道。”谢远岫手腕用力,强硬地带着柳湘盈缓缓落笔,“但你我本是夫妻。”
她挣扎得厉害。
谢远岫只能整个人压上去,动作间衣料滑动,她看见谢远岫腕子上熟悉的手串。
红纸上字迹颤抖,一笔下来粗细不一。
谢远岫箍着她的腰,毫不在意字迹粗糙,一边写,一边说:“礼成后,你不必担心,我会打点好一切。在蓟州没有人会知道你的身份,你的过去。在京畿,柳府、谢府都不会有人来寻你。”
柳湘盈靠着他的胸膛,呼吸剧烈。急促的声音像是从谢远岫身体里发出来,心口那处像是漏了风,又冷又黑。
谢远岫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同她一样。不想要弃如敝履,想要的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
“以后,你便是蓟州人氏,经营着香料铺子,有自己的香料生意。京畿,你想去便去,不去就不去,即使回去了也不会有任何人打扰你。”
最后一笔落下,谢远岫下巴蹭着她的脸颊,亲昵地贴着她耳语,“从此再没有柳湘盈,只有蓟州盈娘,谢远岫的发妻。”
谢远岫回到京畿后,只来得及见娄氏最后一面。
他打理好一切将谢府托付给薛道宜,做主让小满认薛道宜为母亲。
三年后,丁忧结束。
蓟州谢氏悄然兴起,货通南北,官达显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