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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氏不做声。
柳湘盈:“娘是什么时候这么想的?”
娄氏:“……”
柳湘盈眼眶干涩,她下意识眨了眨,声音困惑,“远宵走后,娘就对二房的事情一概不知,还是不曾放在心上?”
娄氏依旧不答,沉着的样子,柳湘盈却陡然明白,她轻轻笑了下,心中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
没有愧疚、后悔,没有伤心、害怕,如今无论是谢府还是噩梦,她都觉得荒诞可笑至极。
她心头一轻,背脊一弯靠在床边,一垂眼便是娄氏的面庞,苍老又疲惫。
柳湘盈才发现,病痛已经折磨娄氏将近一年,她已经许久没有离开这间屋子,甚至这张床。
“我明白,力有不逮,不能事事上心。”柳湘盈嘴角含着浅笑,“盈娘明白的。”
娄氏点点头,“盈娘,谢府待你如何?”
柳湘盈别过眼,眼神冷淡,“待我极好。”
娄氏:“远宵呢?”
柳湘盈:“他是我的夫君。”
娄氏呼吸微重,“远岫呢?”
柳湘盈面色不变,“大伯哥也待我极好。”
娄氏:“是啊,他们兄弟俩一母同胞,里子都是一样的。无论真假,都是实实在在的,把你放在心上。”
柳湘盈拉起被角,盖上娄氏露在外面的手,隔着厚厚的锦被,重重拍了拍。
“我明白,您早些休息。”
说完,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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