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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征错愕了一下,这件事从计划到实施全程他只和应眠一个人讲过,显而易见是她告了密,但他自己的本意绝非如此,老征慌乱解释道:“不是的嚣哥!我不是奔着沉寰宇去的啊!是——是十二月底的时候我接到了一通电话,查了一下,我发现打电话来的那个人以前是李讨的姘头。”
“我担心她知道些什么,就派人一直盯着她,结果昨天早晨盯她的人告诉我她去了公安局,我一时着急,就想到了要杀人灭口,但绝对不是想杀沉寰宇啊嚣哥,我压根儿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而且您放心,我派的那个人精神有问题,连话都说不清,就算被抓也不会扯到我们身上的!”
“我看,是你,精神,有问题。”
谭有嚣说两个字就曲起指节在他的颅顶中央一敲,敲到最后整个人火气上来了,将老征直接踢倒在地,踩住了他的后脑勺:“李讨的事情为什么能留下把柄,当初不是你口口声声向我保证万无一失吗?”他用皮鞋的鞋跟狠狠地碾压着:“谁允许你自作主张的,得亏沉寰宇命大,没死成,他要是死了,就是拿我们一群人的脑袋去赔他一个!”
他把人踢翻过来,一脚踏在了老征的脖颈上,弯下腰指着对方断裂的鼻子骂道:“我真他妈受不了你们这种蠢人了,脑子跟肠子装反了?老子十条命都不够你们害的,活不起了就去自杀,随你跳楼跳河跳铁轨,牵累我只会让我想把你的头骨砸开来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老征的嗓子眼儿里不断发出“咯咯”的声音,气管被压制住,空气只出不进,就在他快要死的时候,谭有嚣嫌恶地收回腿,走到茶几边将放在上面的刀丢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