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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一天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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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场很稀疏平常的宴会,平常到他根本不记得是谁举办,举办的意义是什么,有什么人发言,又见过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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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记得那天他心情不是很好,头一次仗着自己还是小孩子的身份,光明正大地推开一些父亲有意向他引来的客套寒暄,任性的去到了别墅的后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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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那应该是他很熟悉的某个家族的别墅,不然也不至于如此熟门熟路地走到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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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日从不会如此任性,也正因为此,他偶尔的任性也是可以被大方的原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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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天,他很无所畏惧地坐在花园里的石凳上,看着面前围成一圈的,矮矮的玫瑰花丛,再从红艳艳的花朵和枝条的间隙看向池塘,月光投洒在池面上,很碧波荡漾,全然不似他今日在海上面对的一片漆黑的,无边际的海波。\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