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
“这事不要跟别人说,记住了。”
杨丽芬知道厉害,当即点头,“放心,我嘴很严的。”
这年月,不少有能耐的老中医都因开过药堂被定为资本家,要么被斗死,要么隐姓埋名不再行医,没人敢公然给人开方,就怕被人乱塞名目举报,下场会很惨。
医院里有中医部,但只是卖些常用的中药材,也有大夫坐堂,但真正有本事的老中医是没有的。
于此时的张红梅来说,这就是救命良方。
张红梅有肝病这事,知道的人不多,京市的医院看遍了,西药吃了一堆,一点用没有,她妈念叨了很久,说以前有亲戚也得了肝病,是一位老中医给开方治好的,可惜那老中医被人恶意举报,最终没能熬过批斗,早成了一堆白骨。
上个月她去医院检查,医生说她的肝病有恶化的趋势,若不能控制住,极有可能发展成肝癌。
可无论她怎么配合治疗,病情都无法控制住,一直在恶化,她已经很久没睡过好觉,一闭眼就想到自己还没成家的儿女,正值中年意气风发的丈夫,要是自己死了,丈夫能为自己守多久?
她不想死。
张红梅手插进兜里,紧紧捏着那张药方,心里有一种预感,这张方子,或许可以改变她的命运。
张红梅的激动宋芸不知,她这会已经带着弟弟进了火车站,两人东西多,两床被子,一个宋芸新买的皮箱,一个宋子奕用的手提小木箱,还有一个装满吃的用的大包。好在是卧铺,又有热心的列车员帮忙,不然姐弟俩单上车都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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