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p;白翰野微微上扬的桃花眼正盯着玉白色的石阶出神，他闻言半晌才点头回了一句：“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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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态度既不凄楚、也不悲痛，反而清清淡淡好似一汪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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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胡子上神被他这副没眼色的样子气得不轻，暗示般地接连咳嗽了好几声。他心道你要是能掉两滴眼泪，我也好帮你求求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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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白翰野本神无动于衷，仍然身姿挺拔地站在阶下，双目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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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梯子都不下，可真是轴得很……也不知平日里那副彬彬有礼地温柔样子都是给谁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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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胡子上神叹了口气，只能沉声继续道：“既然知错，便要领罚。你天生道体仙胎，不知人世苦楚。自今日起便将你仙位废除、神格封印、以恶兽之身重修，待时机成熟自会破除封印，重获瑞兽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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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兽修瑞兽，千年苦修都是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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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修炼虽苦，好在神格还在，总比随时会面临魂飞魄散、湮灭天地间的普通恶兽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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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白胡子上神抬手便要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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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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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翰野终于抬起头，露出那张即便在众神中也颇具杀伤力的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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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视着天道虚影弯起唇角，语气轻缓一如往日般文雅：“我既罪孽深重，只封印神格恐怕不妥……我自恃悲悯却铸成大错，亿万苍生十世苦难因我而起，我不配为神，也不应再做瑞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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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方神佛闻言纷纷侧目，白胡子上神更是升起一股极为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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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翰野掀起袍角单膝跪地，温润低沉的嗓音缓缓流入众神耳际：“天道仁慈乃万千小世界之福，可这样的仁慈却不该用在我身上……我罪孽深重，自请废除神格，消融兽丹和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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