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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前系着一条防光的条带,头发散在床单上,有些落在床沿还能垂下来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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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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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虞秋深的头发都这么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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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人似乎意识到有人进来了,指尖轻轻地触动了下,嗓音嘶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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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岭没说话,脚步很慢地走到病床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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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秋深只穿了一件很薄的病号服,季岭知道,现在这具肉体上有数不尽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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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示屏上的数据都很正常,除了信息素指标低了些,毕竟是刚昏迷醒来不久,需要慢慢缓和才能恢复腺体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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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测量完,抬眼看见季岭:“这位先生,您要不要先去换个衣服再进来?病人身体很虚弱,容易感染外来病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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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岭愣了下,下意识就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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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床上虞秋深的一句低语拦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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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岭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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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秋深抬起手臂,摸了两下空气,没能摸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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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岭又红了眼睛,扯了块干毛巾擦干净脸上的雨水,才走近了一点,把脸贴到他的指尖上。\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