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池。”
那李纨后知后觉,待两个丫鬟去了,这才慌张起来。张张口要言语,又对上陈斯远那清亮的眸子,顿时咬着嘴唇说不出话儿来。
陈斯远笑了笑,自袖笼里抽出一卷书册来,起身踱步至李纨身前,轻轻将那书册放在桌案上。
李纨扫量一眼,见是太上感应篇,顿时费解不已。
抬眼对上陈斯远的目光,顿时慌乱道:“远兄弟,我——”
陈斯远探出手来,唬得李纨慌忙闪躲,又见那手停在半空,李纨便生生止住身形。俄尔,那手抚在其面颊上,陈斯远温声道:“兰苕又何必跟自个儿较劲?”
顿了顿,又道:“这世间礼法,将你害得还不够苦吗?”
李纨顿时心下酸涩不已。便是这大顺,小民百姓女子亡了夫君,寻人改嫁者不知凡几;反倒是她这等书香世家的女子要为礼法约束。
守节一事说得轻巧,可内中孤寂又有谁人知晓?
多少次午夜梦回,李纨都巴不得自个儿生在小民之家,也不用守七、八年的孤寂。
陈斯远见其动容,赶忙又温声道:“上回是我有些唐突了……我往后只寻你说说话儿可好?”
李纨闻言不禁红了眼圈儿,只觉远兄弟果然是懂自个儿的。她心下也割舍不下这段孽缘,想着只是做个知己,这般发乎情、止乎礼的,想来谁也说不出什么……当下便颔首连连。
陈斯远温润一笑,悄然挪开手掌,又缓缓落座。李纨只觉温热的脸颊逐渐转凉,眼见陈斯远回身落座,顿时心下若有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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