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真个儿发作起来三言两句便怼得姨太太没了话儿。
姨太太一走,陈大爷吩咐我拾掇了行李,又提笔在墙上写了诗,后来大太太过来一瞧,顿时唬得只敢温言劝慰,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呢。”
那婆子啧啧称奇、幸灾乐祸一番,转而又说起陈斯远来,道:“你家大爷瞧着文弱,料想定是读书种子,说不得来日考取功名也能博个前程呢。”
芸香眯眼笑道:“这却不好说,不过我家大爷那诗词写得顶好。嬷嬷可知我家大爷在墙上写了什么?”
“写了什么?”
“嬷嬷听好啦——”当下清了清嗓子,芸香低声复述了一遍。那嬷嬷也不识得几个字,只觉得那诗朗朗上口,用芸香那脆生的嗓音读起来极为好听,免不得待芸香诵读完了又赞叹了一番。
芸香是个爱展扬的性儿,与那嬷嬷别过,转头又与相熟的丫鬟嘀咕了一通。不过是来取晚点的,奈何小丫头一路八卦,生生耗了大半个时辰方才心满意足提着食盒而去。
也是拜其所赐,陈斯远与薛家情形转眼传遍阖府,连带那首诗也落在了主子们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