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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百川,到你了,你也说两句。”大舅只喝了两杯饮料,像是喝醉酒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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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百川先是看了眼陈今,她端着杯子仰头看他,眼神亮晶晶的,催着他快说,并且做好了下一个到她“说两句”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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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希望年年有今朝。大家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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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两句就真的是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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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刚说完,陈今都不用人喊,自己就站了起来,说了好几个“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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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呀,今年比较高兴,话多了点。我的说完了,到嘉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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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坐下,沈百川就握住了她搭在腿上的手,问她是不是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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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没有啊。我今晚没喝酒。”说完,又咕噜了两口汽水,像是喝了烈酒一样,哈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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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眉眼弯弯,莫名地像个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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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夜饭的时候是没喝酒,但回到了家里,陈今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一瓶果酒,招呼沈百川过来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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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橘乐颠颠地跑过来,闻到酒味后又嫌弃地躲远,坐在落地窗前看外头的万家灯火、烟花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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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大橘,也是只见过大世面的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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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舅差不多每年都说“今年比去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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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一年比一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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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今打了个酒嗝,盘腿抱着靠枕,靠在沙发背仰头看着亮闪闪的水晶灯,脑子里像装了个放映机,把记忆里储存的新年画面都给播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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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了就是恍恍惚惚的,好像很清醒,又好像是在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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