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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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生活还习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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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清妍岔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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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十几万的学费砸进去，希望她的回答能对得起不菲的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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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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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之之咧开嘴，抓起一缕银灰色的长发，“我看不清他们的脸，他们的刘海好长，说的话也断断续续，唯恐避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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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用眼睛去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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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清妍揉动眉心，她知道自家的妹妹从来不正眼看人，癔症所带来的超凡专注力只会让她凝视想要了解的事物，而对于那些聒噪的声音，无视，便成了一种怜悯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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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换一种方式问，”宁清妍扶着门把手，语调平缓而有力，“你有感兴趣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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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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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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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料之中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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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的世界难以揣测，哪怕是朝夕相处十多年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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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清妍自认对宁之之的了解少之又少，不知道从何时起，她便再也猜不透宁之之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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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休息吧。”宁清妍为自己的猜想得到证实而暗自窃喜，像博中了头彩的赌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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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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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之之突然抓紧床单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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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妹妹的喊声，宁清妍止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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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两颗粉红的心...悄然出现在空洞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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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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