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种喜欢，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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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关奏陈伸手撑着脸，盯着小麦看，但不回报给他们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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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麦借用某人以前说过的逻辑：因为真心换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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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本人说：不觉得真心有点可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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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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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有些人太高估真心，太看重人和人的关系了，关奏陈在否定某样东西，用平静的神情，说这些时，声音像在念书上文字。他一定反复思索，独自确认过这个理论，成千上万遍，这些东西没有想象中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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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麦说：不纯粹的不是真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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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过头，正撞上她的视线：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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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前，她随便束了头发，杂乱无章，还戴着防蓝光眼镜。潦草的装扮，搭配的却是一张整洁的脸。眉宇明朗，嘴唇湿润，黑暗里，白得发光，被月亮映得缺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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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凉风习习，看不见的树叶连续鸣叫，没收进去的碎发飘动，树在动，头发也在动，有一样东西是静态的。眼睛。这双眼睛藏在眼镜后，震慑人的东西没因此消亡，有力而安静，攥住被注视者的心脏。那不是怀疑，也没有热情，一种相对静止的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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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麦说：不纯粹的是人，不是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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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奏陈凝望着她。缘由不明，美的人不笑，只稍稍蹙眉，就足以让人觉得忧郁。面对他，小麦正处在这种幻觉中。他说：你又像总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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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笑话缓和了神经，小麦调侃他：你是指望我推翻你，建立新时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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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夸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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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这样说，她难为情，也确实不明白，我没觉得我特别对。在你之前，也没人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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