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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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老医生目送她出门，脸上立刻挂了笑，“记者同志，你看，我们这儿的治疗都是科学的，有相关的研究资料，绝对没有不合规的地方，也没有强制消费，你尽可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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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鹏飞接过来一沓像是产品宣传册之类的东西，才翻开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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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下完全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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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鹏飞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那对母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李时还在门口的台阶上垂头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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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后面看，他的身影就像一棵被折断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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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鹏飞一步步走了过去，坐在他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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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时候，他能给李时的却只有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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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飞，你看到了吗？”李时这样说，声音里有压制不住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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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鹏飞侧过身去看李时的脸，这才发现李时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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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王鹏飞瞬间就有些慌了，连忙开始从各个口袋里搜寻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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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时鼻音很重地笑了一声，抬手制止了他的行为，用另一只手直接在脸上抹了一把，把泪痕鼻涕全抹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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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了，你明白了吗？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没有人做错，但就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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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鹏飞摇头：“是他们错了，你不要钻牛角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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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李时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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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王鹏飞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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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时看着他，有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他的侧颜如同镀金一般，眼球近似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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