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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傍晚,熏风拂脸时是带着热气的。
岑淮予站在一片绿日浓荫下,被斑驳的光影晃着眼,有种朦胧的恍惚感。
好像整个世界就该是这样柔和且温暖的。
但伤口处切实的钝痛感却在反复提醒他,痛苦从不会消散。
在赵沐桐公寓的一幕幕,像黑白调的电影滚动播放。
她手中的刀,还有她近乎失控,歇斯底里地喊着:“岑淮予,你这样的人没有获得幸福的资格,你就应该一辈子在痛苦里赎罪。”
片刻,执着的段之樾再一次打来电话。
一下午,整整十通电话。
第十一通来电,岑淮予总算接了。
那头的语气暴躁,开口便是质问:“岑淮予,你死哪儿去了!”
“什么事?”
从小到大的兄弟默契,使得段之樾在这简单的三个字里,瞬间提炼到岑淮予此刻心情不佳的重点。
他放缓了态度,“今儿可是付哥生日啊,你不会忘了吧。”
他的确是忘了。
经由段之樾一提醒,他言简意赅地回话:“地址发我,马上来。”
末了,又突然意识到,手受伤了开不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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