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清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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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孤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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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头一旦出现就不会轻易消失，与其说是疑问、更像是共情的想法不断在里苑的脑内不断盘旋，她望着白发少年单薄的背影，想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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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神明已经习惯了，或许神明不像人类那般多愁善感，或许神明深知除了接受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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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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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热的视线钉在背后，饶是神经比水管还粗的神宫寺千夜都察觉到了，他偏头对上一双神情复杂的眼神，愣是花了几秒，才模仿人类的思维模式勉强解读出其中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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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迟疑地问：“你不喜欢当神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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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能解读的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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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想，对于人类而言，当神器恐怕是一个看似重获新生、实则残酷的选择，因为他们不适合与生者结缘，注定此后的漫长时光要与不可视之物相伴，而生前是人类的他们应该很害怕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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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经同意就被生下来，又未经同意被收服为神器，所以她才会露出那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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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别无选择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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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神明永远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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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是，里苑的想法和他解读的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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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觉得当神器有什么不好，但是……”她抿了抿唇，“大文豪先生，这样的生活你经历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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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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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宫寺千夜深感疑惑，他不明白他的年龄存在什么非要在这种场合探讨的必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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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港口mafia总部的一楼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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