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听筒那边的分贝不低,梁听雪听不出具体说了什么,但隐约猜到这通电话从何而来。
“好。我来劝,把电话给她。”
秦崇沉默了一会,眉头越皱越紧,脸上的温度消失了,语气很冷。
“看紧她,我马上到。”
秦崇从浴缸里起身,利落地脱下湿透的衣物,掂起浴袍裹住,眼底的欲望消散,只剩一片肃萧。
她知道,事情不过是他的黎小姐任性要出门。
梁听雪抿着唇,犹豫是否该说话,却清楚不管自己说什么,秦崇都会走。
花洒仍持续地淋在她身上,像一片被采下又打湿了的海棠花瓣。
娇嫩又颓靡。
男人的眼神在她身上一晃,便伸手关掉淅淅沥沥的花洒,也彻底熄灭浴室里暧昧不清的余温。
“洗完早点休息。别感冒。”
她就这样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只觉得刚刚身上被撩拨滚烫的每一寸都是耻辱。
她看着衣衫不整的自己,心里有个声音在说。
该结束了,这场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