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火势蔓延,每个学生都在大声呼喊着他的名字,尖叫着,释放着,一整晚的疲乏无趣都被烧了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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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愿望达成一样,台下的南乙埋没在欢呼声中,冷静地默念着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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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隅。秦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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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刹那,台上台下,所有人都消失不见,只剩秦一隅和他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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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遥远的距离,这个人的声音如同一把尖刀,暴力地撬开南乙内心封闭的闸门,一闪而过的某个时刻,那些被压抑的恨变成血红色的、粘稠的洪流,倾泻而出,将他们一同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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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的,那首歌并没有唱完,音响设备被掐断,他们被教导主任赶下台。而秦一隅到最后竟然还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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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高举双手挥舞,在主任的呵斥声中鞠了一躬,起身时,他双手放在嘴边,超大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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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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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的湍急河流也在这个笑容里极速地坍塌、收缩,最终凝结在南乙手心那枚红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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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闹剧以大会点名批评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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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教导主任原本还勒令秦一隅写检讨,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读出来,但交上来的检讨实在太不像话,只好临时取消了这一部分,让他当众罚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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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场上,南乙听到隔壁队伍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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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秦一隅站在全校面前还是学生代表发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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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就上个月嘛,他拿了物理竞赛金牌。”\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