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得先做几个检查，我去缴费，你陪陪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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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一个空座位，南乙带着父亲过去。从小到大，医院几乎成了他最熟悉的地方，小时候是爸爸带着视物不清的他四处求医，现在是他陪着听障残疾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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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在外沉默寡言，可面对父亲，南乙打起手语来又快又多，像个真正的孩子，总爱一口气说许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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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马上就要去集中录制的地方比赛了，学校那边我也办好了手续，你们放心，有时间我会溜出来看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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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手语打得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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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会很辛苦吧，你要多睡觉，多吃饭，别担心我和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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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多的座位，南乙蹲在父亲面前，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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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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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南维成取下身后的旧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他，打手语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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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你在家找这个，没找到，你妈还以为是她打扫卫生不小心丢了。我们把家翻了个遍，在你衣柜的角落找到了，带过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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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里放着一条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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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的银链子上缀着一枚红色拨片，正面是一颗心脏的手绘线稿。拨片微微旋转，露出背面的手工刻字痕迹——yiyu0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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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是他钻的，链子也是他自己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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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片是秦一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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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巡演第一场安可时扔到人群中的。很玄妙的是，那么多人伸手去抢、去接，谁都没接到，那枚拨片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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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南乙回家时，脱下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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