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住的是一颗新鲜的橘子，用力捏碎了，甜腻的汁水顺着手臂淌到南乙身上，黏住了他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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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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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乙觉得怪异，明明他是最耐痛的人。好在这时候，秦一隅松开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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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向上滑动，轻柔地，带着那一树雪白莹洁的花朵掠过蓝色静脉，擦过大小鱼际，在掌心的纹路上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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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过程缓慢极了，慢到他的后背起了一层薄汗，黏住上衣，浑身的毛孔甚至都战栗了几秒。这体验新奇而怪异，让他忍不住想，秦一隅到底要干什么？还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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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那双停在掌心的手动了动，手指微微分开，自然而然地滑入了南乙的指缝，轻轻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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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游的秦一隅，握住了清醒的南乙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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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怎么会和自己的琴十指相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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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冒出这荒诞念头的刹那，始终盯着“琴颈”的秦一隅扭过头，那双有些涣散的黑眼珠望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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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看他，却又看不见他，一切像一场潮湿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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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乙皱了眉，却忽然发现他嘴唇在微微地动着，似乎想说什么，只是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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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他有一个聋掉的父亲，又将读唇语视作消遣的爱好，所以很轻易地读懂了秦一隅的梦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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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说：“抓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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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怪。南乙下意识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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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抓住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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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已然被攥得泛红，掌根和指缝还留有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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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隅还维持着那个姿势，就像被人下了催眠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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