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我说的不是今天。”秦一隅凑到他耳边,“是校服!我丢了一件校服外套来着,怎么着都找不着,我也不记得扔哪儿了,高中毕业了也没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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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乙忽地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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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我突然就想起来了。就是在那个自习室,平常午休我都在,那天我去给吉他换弦,耽误了一会儿,结果我一进去,就看见一小孩儿趴在那儿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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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因为回到了母校,原本模糊的画面变得清晰,记忆的匣子完全打开,秦一隅清清楚楚地看见了每一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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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我今天一样,浑身都湿透了,应该是被人泼了水,只穿了件短袖,初中部的裤子,上面还有泥,我叫他他不理我,好像是睡着了。就那么睡着不得生病啊,我就把我校服外套脱了披他身上了,等我练完琴回来,他不见了,我校服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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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地板上残留的水渍,那是唯一的证据,证明这一切是真的,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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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说完,秦一隅渐渐地松了放在他腰间的手。红灯转绿,身后的鸣笛声将他的思绪拉回,却没有唤醒南乙。他仿佛被什么魔法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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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灯了。”秦一隅顺手捏了一下南乙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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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乙躲了躲,好像也如梦初醒,带着他驶离了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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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后座的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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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那一件背面还有我的手绘大作呢,就这么丢了,还害得我又买了一套,被我妈数落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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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乙总是沉默,因此他此刻的沉默也显得不那么突兀,不值得引起特别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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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风把秦一隅的声音吹过来,如同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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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最近经常会想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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