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一秒,他好像什么也思考不了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秦一隅捧着蛋糕,来到他面前,蹲下来,小心地将它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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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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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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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隅半蹲下,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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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蛋糕稳住,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是他一大早找音乐老师借的卡林巴琴——箱式、21音、桃花芯木——白天写歌的时候还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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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乙就这样愣愣地望着他,看他捧着那一方小小的琴,拇指在山脉般排列的银色琴键上移动、拨弄,清脆而空灵的音符流淌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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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生日快乐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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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猛然想起,原来今天是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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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卧室忽然间化作一只封闭的八音盒,摇曳的烛火是中心,旋转的不再是踮起脚的芭蕾女孩儿,而是南乙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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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排练时,秦一隅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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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乐器发出的声音,就像是梦里才会出现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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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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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咚咚的卡林巴琴,灵动的火舌,奶油香甜的气息,秦一隅的面孔,原来这些就够造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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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手指静止下来,这首歌结束,魔法的效力消失,那只短暂开启的八音盒才又缓缓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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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被搁在床边,他抬头望着南乙,黑沉沉的瞳孔中映着两簇灵动的火苗,带着笑,还有一点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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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乙眼神中有光点晃动,他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看见秦一隅指了指还在燃烧的蜡烛,又双手合十,示意让他对着蜡烛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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