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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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他露出笑容，两只手在胸前扇了扇，掌心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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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全部的手语，秦一隅冲南乙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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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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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涨得过满的心脏，在这一刻被一根针狠狠扎中，细小的孔隙里冒出汩汩的、酸涩的汁液，难以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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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不受控制地回到了那个幼小又痛苦的失声期，那一年的生日，父母、舅舅、大伯婶婶和堂姐，所有人都围着小小的他，对他打了同样的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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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失去至亲的同时，他也被爱包围，像一簇过早成熟的芽苞，被命运硬生生地剥去一层，又在家人的呵护下，勉强长大了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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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天是他成年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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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微微发麻，南乙的掌心开始发汗。无论自己多么精于计划，多么成算在心，都不曾设想过，在今天这个日子，陪伴他、让他往事重现的人，会是秦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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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开口时，他的声音都有些哑，一度又变回那个说不出话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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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教你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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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隅笑了，摇了摇手机，随后抓起他的一只手，帮他合拢其他四指，唯独竖起拇指，半强迫地让它弯屈了两下，就好像逼着一个倔脾气的小孩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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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讨来一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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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乙被他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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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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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拇指对准秦一隅的方向，重新屈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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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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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隅似乎还没玩够禁言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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